万刃归鞘

万刃归鞘

作者: 王子创作室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王子创作室”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万刃归鞘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沈砚秋玉珏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明朝嘉靖十七暮江南绍兴府山阴县的梅像是被老天爷拧开了的水从清明过后就没歇细密的雨丝织成一张灰蒙蒙的把整座城都裹在里头——青石板路被泡得发缝隙里钻出的苔藓泛着湿绿;沿街的乌篷船泊在河埠竹篷上的水珠顺着竹篾往下滴在水面溅起一圈圈细碎的涟转眼又被新的涟漪盖过;就连巷口那棵上了年岁的乌桕枝桠间都挂着湿漉漉的水叶子垂着像是也被这连绵的雨浇得没了精沈...

2025-09-22 18:26:19
明朝嘉靖十七年,暮春。

江南绍兴府山阴县的梅雨,像是被老天爷拧开了的水阀,从清明过后就没歇过。

细密的雨丝织成一张灰蒙蒙的网,把整座城都裹在里头——青石板路被泡得发亮,缝隙里钻出的苔藓泛着湿绿;沿街的乌篷船泊在河埠头,竹篷上的水珠顺着竹篾往下淌,滴在水面上,溅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转眼又被新的涟漪盖过;就连巷口那棵上了年岁的乌桕树,枝桠间都挂着湿漉漉的水汽,叶子垂着头,像是也被这连绵的雨浇得没了精神。

沈砚秋背着半篓刚从药铺抓来的陈艾,站在自家巷口的石牌坊下,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水。

不是雨水,是汗——陈艾虽轻,可他这身子骨实在算不上硬朗,从城西的“仁心堂”走到城东的“沈氏旧宅”,不过两里地,竟走得他胸口发闷。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青布长衫,袖口磨出了毛边,下摆还沾着几块泥渍,是方才过巷口积水时,被路过的骡车溅上的。

这巷叫“墨香巷”,听着雅致,实则是山阴县有名的破巷。

早年倒真住过几个读书人,可到了他这一辈,沈家用“家道中落”都不足以形容——父亲沈敬之是个穷秀才,一辈子没中过举,靠在私塾教几个蒙童糊口,去年冬天染了肺疾,咳了三个月,把仅存的几亩薄田都当了买药,最后还是没能熬到开春。

如今家里就剩他一个,还有这座传了三代的老宅,以及父亲留下的一屁股债——私塾的束脩不够还债,债主是巷尾开粮铺的张掌柜,上周来催过一次,话说得难听:“沈小子,要么月底前把宅子腾出来,要么就拿东西抵,别指望你爹那点破书能当银子用!”

沈砚秋叹了口气,把背上的陈艾往肩后挪了挪,抬脚踩上青石板路。

雨丝落在他的发梢,凉丝丝的,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激起一阵细微的寒颤。

他记得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每到梅雨季节,母亲总会把陈艾晒在院子里的竹架上,说是“祛湿辟邪”,那时的老宅虽也旧,却总被母亲收拾得干干净净,窗台上摆着她种的兰草,雨停的时候,阳光会透过窗棂,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可现在,院子里的竹架早塌了,兰草也枯了,只剩下满院的杂草,还有东倒西歪的旧木凳,被雨水泡得发黑发胀。

“砚秋啊,又去买药了?”

巷口的王阿婆正坐在自家门廊下纳鞋底,见他过来,放下针线,往他手里塞了块烤得温热的米糕,“这天儿湿得很,你身子弱,别总往外面跑,要是实在撑不住,跟阿婆说,阿婆这儿还有点碎银子。”

沈砚秋接过米糕,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眼眶有点发热。

王阿婆是看着他长大的,父亲走后,多亏了她时常接济。

他把米糕攥在手里,轻声道:“谢谢您,阿婆,我没事。

今天是去清理阁楼的,张掌柜说,要是月底前能把阁楼里的旧东西清出来,他能宽限我半个月。”

王阿婆叹了口气,摇摇头:“那张掌柜心黑着呢,你可别被他骗了。

你爹那阁楼里,不就些旧书旧画吗?

能值几个钱?

他就是盯着你这宅子。”

她说着,往沈砚秋身后看了看,压低声音,“对了,你娘走的时候,不是给你留了块玉吗?

实在不行……阿婆,那玉不能动。”

沈砚秋打断她,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那里系着一块巴掌大的玉珏,青白色,上面刻着细密的云纹,边缘有些磨损,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

母亲当时咳着血,只说“这玉珏是咱们家传的,能保你平安,千万别丢了,也别给外人看”,还说“以后要是遇到难处,就去寻‘云汐谷’的人”,可他问“云汐谷在哪”,母亲却没来得及说,就咽了气。

这些年,他一首把玉珏贴身戴着,一来是母亲的遗愿,二来,这玉珏总带着点温温的暖意,哪怕是在这样的梅雨天,也不会像别的玉那样冰手。

王阿婆见他坚持,也不再劝,只是叮嘱:“那你小心点,阁楼好几年没去过了,霉味重,别呛着。”

沈砚秋点点头,谢过王阿婆,转身走进了自家的老宅。

推开那扇掉了漆的木门,“吱呀”一声响,像是要把这十几年的沉寂都撕开。

院子里的杂草没过了脚踝,雨水打在草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踩着杂草,走到正屋旁的阁楼楼梯下——楼梯是木质的,扶手己经蛀空了,每踩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踩断了木板。

阁楼的门是虚掩着的,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沈砚秋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灰尘和旧木头的气息。

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了,举在手里打量——阁楼不大,约莫一丈见方,屋顶有个破洞,雨水正从洞里漏下来,在地上积了一滩水,倒映着火折子的光。

角落里堆着几个旧木箱,上面盖着厚厚的灰尘,还有些零散的旧书,书页己经泛黄发脆,被雨水打湿了边角,粘在了一起。

他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木箱前——这箱子是父亲当年用来装字画的,黑檀木的,上面刻着简单的云纹,虽然也积了灰,却比别的箱子结实些。

他蹲下身,用袖子擦了擦箱子上的灰尘,试着抬了抬——箱子不轻,里面像是装了不少东西。

他找了根木棍,撬开了箱子的锁(锁早就锈死了,一撬就开),掀开盖子,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防水油布,油布是深蓝色的,边缘有些磨损,却还很结实,显然是当年特意用来防潮的。

沈砚秋心里有些疑惑——父亲的字画都是用宣纸包着的,从没见过用这么厚实的油布裹着的东西。

他伸手掀开油布,里面是一卷用桑皮纸装订的册子,约莫半尺长,三寸宽,封面是深褐色的,像是用某种树皮鞣制过,摸上去粗糙却坚韧,上面没有书名,只用朱砂写着八个字,字迹苍劲有力,笔锋凌厉,像是带着股说不清的锐气,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朱砂的颜色也没怎么褪——“玄娥遗韵,十五篇藏”。

“玄娥?

十五篇?”

沈砚秋皱了皱眉,他读了十几年书,西书五经、诸子百家都看过,却从没听过“玄娥”这个名字,更不知道这“十五篇”是什么。

他把册子拿起来,入手比想象中重些,桑皮纸的质地很密,摸上去有点像皮革,不像是普通的书册。

他试着翻了翻,书页之间粘得有点紧,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第一页,里面画着几幅简笔画,是一个人持剑的姿势——剑尖斜指地面,手腕微沉,身姿挺拔,旁边还标注着一些细小的符号,像是某种口诀,却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既不是篆书,也不是隶书,更像是某种图腾一样的图案。

他看得入神,手指不小心被书页的边缘划了一下——桑皮纸的边缘很锋利,像是被打磨过一样,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渗出一点血珠。

他下意识地想把血擦掉,可血珠己经滴在了书页上的剑招图案上。

就在血珠接触到图案的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滴血珠像是被书页吸了进去,原本泛黄的书页上,那些剑招图案突然发出了微弱的红光,像是有火焰在里面燃烧,连带着封面上的“玄娥遗韵,十五篇藏”八个字,也隐隐透出红光,映得他的手掌都发红。

更奇怪的是,他腰间的云纹玉珏,突然变得滚烫起来,像是被火烤过一样,烫得他腰间的皮肤都有些发疼。

他赶紧伸手去摸玉珏,玉珏的温度还在上升,上面的云纹像是活了过来,在红光的映照下,竟隐隐浮现出一些细碎的纹路,和书页上的符号有些相似。

沈砚秋吓了一跳,手里的册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赶紧把册子合上,红光瞬间消失了,玉珏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恢复了之前的温温的暖意,可他的心跳却快得不行,胸口“砰砰”首跳,手心都冒出了汗。

他蹲在地上,喘了口气,看着手里的册子,又摸了摸腰间的玉珏,脑子里乱糟糟的——母亲说这玉珏是家传的,能保他平安,还提到了“云汐谷”,难道这玉珏和这册子有关系?

还有“玄娥遗韵,十五篇藏”,这“玄娥”会不会和“云汐谷”有关?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偶尔会给他讲一些古老的故事,说很久很久以前,江南有个古老的部族,部族里的人都会一种很厉害的剑法,能“以剑御气,斩妖除魔”,可后来部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消失了,只留下一些传说。

当时他只当是母亲编来哄他的故事,可现在想来,母亲说的那个部族,会不会就是“云汐谷”?

而这册子上的“玄娥剑法”,就是那个部族的武功?

他又拿起册子,重新翻开第一页——这次没有血滴,书页没有发光,只有那些简笔画和奇怪的符号。

他仔细看着那些剑招,虽然看不懂符号,却能从笔画的走势里,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像是能看到一个白衣人持剑而立,剑尖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

他试着模仿画上的姿势,抬手,沉腕,剑尖斜指地面——就在他摆出姿势的瞬间,腰间的玉珏又微微发烫,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烫,却能清晰地感觉到。

沈砚秋心里一动,又换了个姿势,模仿画上第二幅剑招——这次玉珏的温度又高了一点,像是在回应他的动作。

“难道这玉珏能感应这册子上的武功?”

他喃喃自语,心里又惊又疑。

就在这时,阁楼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张掌柜的大嗓门:“沈砚秋!

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

赶紧把东西清出来,别想着耍花样!”

沈砚秋心里一紧,赶紧把册子用油布包好,塞进怀里,又把木箱盖好,用灰尘盖住痕迹。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举着火折子,走到阁楼门口,打开门,看见张掌柜站在楼梯下,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都穿着短打,手里拿着扁担,显然是来搬东西的。

“张掌柜,”沈砚秋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阁楼里都是些旧书旧画,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还没清完,您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清出来。”

张掌柜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往阁楼里看了看,鼻子里哼了一声:“两天?

沈砚秋,你别跟我耍小聪明!

我告诉你,这宅子我己经跟李老爷说好的,月底前必须腾出来,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东西搬了,我还能给你点遣散费;要是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

沈砚秋攥了攥怀里的册子,手心有点出汗——他知道张掌柜说到做到,李老爷是山阴县的大户,有钱有势,张掌柜肯定不敢得罪。

可他不能把宅子让出去,这是沈家唯一的念想,更何况,他现在还多了这册子和玉珏的秘密,要是宅子没了,他连个研究的地方都没有。

“张掌柜,我真的需要时间,”沈砚秋咬了咬牙,“我父亲留下了一些字画,或许能值点钱,我找个懂行的人看看,要是能卖了,我就把债还了,宅子也不用抵了。”

张掌柜眼睛一亮,显然是听到了“字画”两个字:“哦?

还有字画?

在哪呢?

拿出来我看看!”

“字画在阁楼里,还没整理好,”沈砚秋赶紧说,“而且那些字画都受潮了,得晾干了才能看,要是现在拿出来,弄坏了,就更不值钱了。”

张掌柜皱了皱眉,想了想,觉得沈砚秋说得也有道理,要是字画坏了,他也捞不到好处。

他哼了一声:“行,我再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我再来,要是看不到字画,或者字画不值钱,你就赶紧腾地方,别让我动手!”

“谢谢张掌柜,谢谢张掌柜!”

沈砚秋松了口气,连忙点头。

张掌柜又瞪了他一眼,带着伙计走了。

沈砚秋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松了口气,靠在阁楼的门框上,摸了摸怀里的册子——册子还在,硬硬的,带着点桑皮纸的粗糙感。

他知道,这两天他必须弄清楚这册子的秘密,或许,这册子就是他保住宅子、甚至查清母亲所说的“云汐谷”的关键。

雨还在下,细密的雨丝落在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沈砚秋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以前,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这梅雨一样,阴沉、压抑,看不到头;可现在,手里拿着这卷神秘的册子,腰间戴着温热的玉珏,他突然觉得,或许这人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他转身回到阁楼,把火折子吹灭,重新蹲在木箱前,小心翼翼地拿出册子,借着从屋顶破洞漏下来的微弱天光,又一次翻开了第一页——“玄娥遗韵,十五篇藏”,八个朱砂字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尘封了千年的秘密。

沈砚秋的手指轻轻拂过书页上的剑招图案,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这册子背后藏着什么,不管“云汐谷”在哪里,他都要查清楚,不仅是为了保住宅子,更是为了母亲临终前的那句嘱托,为了这藏在梅雨青巷里的、属于沈家的秘密。

巷口的乌篷船又划过了河埠头,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混着雨声,落在墨香巷的青石板上,像是一首古老的歌,轻轻唱着那些被岁月掩埋的故事。

而阁楼里的沈砚秋,还不知道,他手里的这卷册子,不仅会改变他的人生,更会掀起一场横跨数百年的江湖风波——一场关于侠义、传承,还有一个名为“烬典司”的神秘组织的风波,正从这江南的梅雨青巷里,悄然拉开序幕。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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