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林默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屏幕光刺破黑暗，照亮了墙上那张用红笔圈起来的催缴单——房租，三千二，三天后到期。
他猛地坐起身，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外卖订单信息，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顿了顿。
不是因为困，而是订单备注栏里那行字：“送到17楼天台，不用按门铃，放在天台东南角的水箱上。
另外，带一罐冰镇可乐，要零度的。”
这小区他太熟了。
幸福里小区，老破小，最高只有16层。
林默揉了揉眼睛，以为是熬夜改方案熬出了幻觉。
他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策划，准确说是试用期策划，月薪西千五，除去房租和基本开销，剩下的钱刚够勉强糊口。
这几天为了拿下一个重要的案子，他几乎住在了公司，今晚实在撑不住才回来睡了三个小时，没想到刚躺下就接到这么个诡异的订单。
他点开订单地址再确认一遍：幸福里小区3号楼1701。
“哪来的17楼……”林默嘟囔着，手指悬在“拒绝接单”的按钮上。
这单的配送费高得离谱，基础费加小费一共一百二，足够他买两天的菜了。
房租的催缴单像只眼睛，在黑暗里盯着他。
“算了，可能是客户输错了，送到16楼问问吧。”
林默咬咬牙，翻身下床。
他租的房子就在幸福里小区对面，步行三分钟，这也是他愿意接这单的原因之一。
穿好衣服，他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电动车到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
订单上的餐品很简单，一份关东煮，加上他要带的零度可乐。
取餐时，便利店的店员小张冲他笑了笑：“默哥，又加班啊？
这大半夜的还接单。”
小张是林默的高中同学，高考失利后就出来工作了，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只是最近小张变得有些奇怪，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几次林默看到他对着手机屏幕发呆，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事。
“不是接单，是公司附近的单子，顺路。”
林默含糊地应着，拿起关东煮和可乐塞进保温袋。
“哦，”小张点点头，眼神却瞟向他手里的保温袋，嘴角勾起一丝奇怪的笑，“3号楼的吧？
那栋楼最近不太平，你小心点。”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不太平了？”
“前天晚上，有个住户说看到16楼窗外飘着个外卖箱，悬在半空中，吓了一跳。”
小张压低声音，“后来物业去查，啥也没找到。”
林默的手紧了紧，保温袋的边缘硌得手心生疼。
他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谣言吧，老小区了，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传言。”
“也许吧。”
小张没再多说，转身去整理货架了。
林默骑着电动车进了小区，3号楼就在小区最里面，楼下的路灯坏了，一片漆黑。
他停好车，门禁响了半天，没人接。
“没人？”
林默皱皱眉，又按了几次，依旧没反应。
他犹豫了一下，推开单元门走了进去。
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声控灯接触不良，他每上一层楼都要用力跺一下脚，灯光才会昏黄地亮起来，又迅速暗下去。
到16楼时，他喘着气停在老太太家门口，敲了敲门：“王奶奶，您在家吗？”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林默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看了一眼楼梯拐角，通往楼上的台阶隐约可见，似乎……真的有17楼？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保温袋，抬脚往上走。
楼梯是水泥的，踩上去发出“咚咚”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声控灯在16楼以上就彻底没反应了，手机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眼前几级台阶。
他数着步数，一阶，两阶……一共18阶，然后，他踏上了一片平坦的地面。
真的有17楼。
这里不像楼下那样有住户的门，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只有墙角堆着一些废弃的纸箱和杂物，空气中漂浮着灰尘，在手电筒的光束里翻滚。
天台的门虚掩着，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林默的心跳得像擂鼓，他走到天台门口，轻轻推开。
天台很大，角落里果然有一个锈迹斑斑的水箱。
而水箱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他，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您的外卖。”
林默的声音有些发颤。
男人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深邃得像两口古井。
“放那里吧。”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年龄。
林默把保温袋放在水箱上，刚想转身离开，男人突然开口：“你是鼎盛广告的林默？”
林默猛地顿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鼎盛广告是他现在就职的公司，他一个试用期的小策划，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你是谁？”
林默警惕地问。
男人没有回答，反而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扔了过来：“这里面有份资料，或许对你拿下‘星辰科技’的案子有帮助。”
星辰科技！
这正是公司最近在竞标，也是他熬了好几个通宵在做方案的那个大客户！
如果能拿下这个案子，他不仅能顺利转正，还能拿到一笔丰厚的奖金，房租的问题自然也迎刃而解。
林默看着脚边的信封，没有去捡。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突然出现在17楼天台上的神秘人，给他一份关乎自己前途的资料，绝对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的眼睛在面具下弯了弯，像是在笑：“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
林默不解。
“你以为，鼎盛广告的竞争对手‘宏图策划’，真的只是靠实力在和你们抢单子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他们的副总张涛，和星辰科技的采购部主任是亲戚，你们的方案早就被泄露了。”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
张涛，宏图策划的副总，业内出了名的手段阴狠。
他确实听说过对方和星辰科技有些关系，但没想到己经到了泄露方案的地步。
难怪他总觉得这次的方案推进得异常艰难，公司里也一首有流言说内部有内鬼。
“你怎么知道这些？”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男人看了一眼手表，“拿着资料走吧，天亮之前，把方案改好。
对了，”他指了指林默手里的可乐，“那罐可乐，是给你的。”
林默还想问什么，男人却转身走向天台边缘，纵身一跃——林默吓得心脏骤停，他冲过去往下看，楼下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那个男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站在天台边缘，冷风灌进衣领，冻得他瑟瑟发抖。
他低头看向脚边的信封，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捡了起来。
信封很薄，里面似乎只有几张纸。
回到家，林默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
他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是几张打印出来的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宏图策划为星辰科技做的方案要点，甚至还有张涛和那位采购部主任私下接触的照片和聊天记录。
这些证据，足以让宏图策划失去竞标资格！
林默的心跳得飞快，他拿起桌上的可乐，打开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看着那些资料，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升起：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他说的共同的敌人，又指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公司的同事小李打来的。
“默哥，不好了！”
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的方案……被宏图策划提前发布了！
现在星辰科技那边发来了函件，说我们涉嫌抄袭，要取消我们的竞标资格！”
林默手里的可乐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洒了出来，浸湿了地毯。
他拿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宏图策划的官微发的，现在整个行业都炸锅了！
老板让你立刻来公司一趟，说是……要追究你的责任！”
追究他的责任？
林默瞬间明白了。
泄露方案的内鬼，竟然把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他看向桌上的资料，又想起那个神秘人消失的背影，以及小张那句“3号楼最近不太平”。
事情，显然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深吸一口气，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沙发，那罐喝了一半的零度可乐，瓶身上竟然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而此刻房间里的温度，明明是二十多度。
林默的脚步顿住了。
他突然想起，刚才在17楼天台，那个神秘人说“那罐可乐是给你的”时，眼神似乎在他脸上停留了很久，像是在确认什么。
这罐可乐，有问题？
他走过去，拿起可乐罐，冰冷的触感让他指尖发麻。
他晃了晃，里面的液体似乎变得粘稠了许多，不像普通的可乐。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喝那罐可乐，它会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另外，小心你的同学，小张。”
短信后面，还附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小张和张涛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的场景，两人相谈甚欢，小张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个和林默现在用的一模一样的保温袋。
林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
小张？
那个看似憨厚的高中同学，竟然和张涛有关系？
那他刚才在便利店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
而那个神秘人，他到底是敌是友？
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小心小张？
无数个疑问在林默脑海里盘旋，他握紧手机，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窗外的天色己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林默来说，这一天注定不会平静。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家的瞬间，那罐被遗忘在沙发上的可乐，瓶身上的冰霜开始融化，顺着瓶身流下，在地毯上汇成一个诡异的符号，然后迅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猛地坐起身，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外卖订单信息，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顿了顿。
不是因为困，而是订单备注栏里那行字：“送到17楼天台，不用按门铃，放在天台东南角的水箱上。
另外，带一罐冰镇可乐，要零度的。”
这小区他太熟了。
幸福里小区，老破小，最高只有16层。
林默揉了揉眼睛，以为是熬夜改方案熬出了幻觉。
他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策划，准确说是试用期策划，月薪西千五，除去房租和基本开销，剩下的钱刚够勉强糊口。
这几天为了拿下一个重要的案子，他几乎住在了公司，今晚实在撑不住才回来睡了三个小时，没想到刚躺下就接到这么个诡异的订单。
他点开订单地址再确认一遍：幸福里小区3号楼1701。
“哪来的17楼……”林默嘟囔着，手指悬在“拒绝接单”的按钮上。
这单的配送费高得离谱，基础费加小费一共一百二，足够他买两天的菜了。
房租的催缴单像只眼睛，在黑暗里盯着他。
“算了，可能是客户输错了，送到16楼问问吧。”
林默咬咬牙，翻身下床。
他租的房子就在幸福里小区对面，步行三分钟，这也是他愿意接这单的原因之一。
穿好衣服，他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电动车到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
订单上的餐品很简单，一份关东煮，加上他要带的零度可乐。
取餐时，便利店的店员小张冲他笑了笑：“默哥，又加班啊？
这大半夜的还接单。”
小张是林默的高中同学，高考失利后就出来工作了，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只是最近小张变得有些奇怪，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几次林默看到他对着手机屏幕发呆，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事。
“不是接单，是公司附近的单子，顺路。”
林默含糊地应着，拿起关东煮和可乐塞进保温袋。
“哦，”小张点点头，眼神却瞟向他手里的保温袋，嘴角勾起一丝奇怪的笑，“3号楼的吧？
那栋楼最近不太平，你小心点。”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不太平了？”
“前天晚上，有个住户说看到16楼窗外飘着个外卖箱，悬在半空中，吓了一跳。”
小张压低声音，“后来物业去查，啥也没找到。”
林默的手紧了紧，保温袋的边缘硌得手心生疼。
他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谣言吧，老小区了，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传言。”
“也许吧。”
小张没再多说，转身去整理货架了。
林默骑着电动车进了小区，3号楼就在小区最里面，楼下的路灯坏了，一片漆黑。
他停好车，门禁响了半天，没人接。
“没人？”
林默皱皱眉，又按了几次，依旧没反应。
他犹豫了一下，推开单元门走了进去。
楼梯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声控灯接触不良，他每上一层楼都要用力跺一下脚，灯光才会昏黄地亮起来，又迅速暗下去。
到16楼时，他喘着气停在老太太家门口，敲了敲门：“王奶奶，您在家吗？”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林默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看了一眼楼梯拐角，通往楼上的台阶隐约可见，似乎……真的有17楼？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保温袋，抬脚往上走。
楼梯是水泥的，踩上去发出“咚咚”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声控灯在16楼以上就彻底没反应了，手机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眼前几级台阶。
他数着步数，一阶，两阶……一共18阶，然后，他踏上了一片平坦的地面。
真的有17楼。
这里不像楼下那样有住户的门，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只有墙角堆着一些废弃的纸箱和杂物，空气中漂浮着灰尘，在手电筒的光束里翻滚。
天台的门虚掩着，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林默的心跳得像擂鼓，他走到天台门口，轻轻推开。
天台很大，角落里果然有一个锈迹斑斑的水箱。
而水箱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他，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您的外卖。”
林默的声音有些发颤。
男人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深邃得像两口古井。
“放那里吧。”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年龄。
林默把保温袋放在水箱上，刚想转身离开，男人突然开口：“你是鼎盛广告的林默？”
林默猛地顿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鼎盛广告是他现在就职的公司，他一个试用期的小策划，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你是谁？”
林默警惕地问。
男人没有回答，反而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扔了过来：“这里面有份资料，或许对你拿下‘星辰科技’的案子有帮助。”
星辰科技！
这正是公司最近在竞标，也是他熬了好几个通宵在做方案的那个大客户！
如果能拿下这个案子，他不仅能顺利转正，还能拿到一笔丰厚的奖金，房租的问题自然也迎刃而解。
林默看着脚边的信封，没有去捡。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突然出现在17楼天台上的神秘人，给他一份关乎自己前途的资料，绝对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的眼睛在面具下弯了弯，像是在笑：“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
林默不解。
“你以为，鼎盛广告的竞争对手‘宏图策划’，真的只是靠实力在和你们抢单子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他们的副总张涛，和星辰科技的采购部主任是亲戚，你们的方案早就被泄露了。”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
张涛，宏图策划的副总，业内出了名的手段阴狠。
他确实听说过对方和星辰科技有些关系，但没想到己经到了泄露方案的地步。
难怪他总觉得这次的方案推进得异常艰难，公司里也一首有流言说内部有内鬼。
“你怎么知道这些？”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男人看了一眼手表，“拿着资料走吧，天亮之前，把方案改好。
对了，”他指了指林默手里的可乐，“那罐可乐，是给你的。”
林默还想问什么，男人却转身走向天台边缘，纵身一跃——林默吓得心脏骤停，他冲过去往下看，楼下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那个男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站在天台边缘，冷风灌进衣领，冻得他瑟瑟发抖。
他低头看向脚边的信封，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捡了起来。
信封很薄，里面似乎只有几张纸。
回到家，林默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
他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是几张打印出来的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宏图策划为星辰科技做的方案要点，甚至还有张涛和那位采购部主任私下接触的照片和聊天记录。
这些证据，足以让宏图策划失去竞标资格！
林默的心跳得飞快，他拿起桌上的可乐，打开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看着那些资料，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升起：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他说的共同的敌人，又指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公司的同事小李打来的。
“默哥，不好了！”
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的方案……被宏图策划提前发布了！
现在星辰科技那边发来了函件，说我们涉嫌抄袭，要取消我们的竞标资格！”
林默手里的可乐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洒了出来，浸湿了地毯。
他拿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宏图策划的官微发的，现在整个行业都炸锅了！
老板让你立刻来公司一趟，说是……要追究你的责任！”
追究他的责任？
林默瞬间明白了。
泄露方案的内鬼，竟然把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他看向桌上的资料，又想起那个神秘人消失的背影，以及小张那句“3号楼最近不太平”。
事情，显然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深吸一口气，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沙发，那罐喝了一半的零度可乐，瓶身上竟然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而此刻房间里的温度，明明是二十多度。
林默的脚步顿住了。
他突然想起，刚才在17楼天台，那个神秘人说“那罐可乐是给你的”时，眼神似乎在他脸上停留了很久，像是在确认什么。
这罐可乐，有问题？
他走过去，拿起可乐罐，冰冷的触感让他指尖发麻。
他晃了晃，里面的液体似乎变得粘稠了许多，不像普通的可乐。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别喝那罐可乐，它会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另外，小心你的同学，小张。”
短信后面，还附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小张和张涛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的场景，两人相谈甚欢，小张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个和林默现在用的一模一样的保温袋。
林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
小张？
那个看似憨厚的高中同学，竟然和张涛有关系？
那他刚才在便利店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
而那个神秘人，他到底是敌是友？
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小心小张？
无数个疑问在林默脑海里盘旋，他握紧手机，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窗外的天色己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林默来说，这一天注定不会平静。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家的瞬间，那罐被遗忘在沙发上的可乐，瓶身上的冰霜开始融化，顺着瓶身流下，在地毯上汇成一个诡异的符号，然后迅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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