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把明天要用的糯米倒进陶盆里,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以为是大哥没走,刚要回头说泡好了米我就去睡,却看见妈妈穿着真丝睡袍站在厨房门口。
她的头发没像往常那样挽成一丝不苟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淌成河。
"妈?" 我手里的陶盆差点脱手,"您不是该睡了吗?"
妈妈从来不熬夜。
家规第七条: 亥时必须安寝,违者罚抄《持家要义》一百遍。
这本书还是大哥上任管家后,用毛笔工工整整抄的,现在还压在客厅的茶几底下。
妈妈没说话,赤着脚踩过青砖地。
她的脚趾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是二哥上次从城里带回来的,说是用什么花汁做的,不伤皮肤。
"小锦," 她在我身边站定,目光落在陶盆里的糯米上,"明天想吃甜酒圆子?"
"嗯,您上周说想吃。" 我赶紧把陶盆往她那边推了推,"我泡了三斤糯米,够您吃两顿的。"
妈妈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水面。
她的指尖刚碰到糯米,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