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看在我们夫妻一场，还有女儿的份上，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前妻赵倩哭着，死死抓着我的衣角。
她身后的新男友，抖得像只丧家之犬。
我没说话。
我五岁的女儿暖暖从我身后冲出来，一把抱住旁边一个女人的大腿。
“坏女人你走开！这是我给爸爸找的新老婆！”
“林小鱼妈妈比你漂亮一百倍，比你有钱一万倍，还会开飞机！”
林小鱼，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冰山女总裁，宠溺地摸了摸暖暖的头。
她扫过我的前妻，红唇轻启：
“赵女士，暖暖现在也是我的女儿。”
“其次，我的律师刚收购了你男友的公司。”
“最后，保安马上就到，请你体面一点。”
民政局门口，红色的背景墙显得格外刺眼。
赵倩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
“周玄，你就是个窝囊废！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纸张的边角划过我的脸，有点疼。
周围办手续的人都看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你看那男的，一看就是被甩了。”
“肯定是没钱，现在这社会，没钱的男人谁要啊。”
议论声不大，但字字清晰。
赵倩挽着她身边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脸上满是得意和不屑。
男人叫孙浩，一个靠家里拆迁起家的暴发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
“周玄，别怪倩倩现实，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跟着你，连个像样的包都买不起。”
赵倩附和道：“就是，我跟他在一起，他给我买爱马仕。你呢？你连女儿的学费都快交不起了！”
我没理会他们的嘲讽。
我从地上捡起那份协议，掸了掸灰。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跪在地上求她不要走。
我换来的是更无情的羞辱和一脚踹开。
这一世，我不会了。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可怕。
“可以离。”
赵倩和孙浩都愣住了。
他们准备好了一肚子羞辱我的话，准备欣赏我痛哭流涕的丑态。
可我没有。
我平静地拿起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笔，在“男方签字”一栏，干脆利落地写下了我的名字。
“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
“女儿暖暖，必须跟我。”
赵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跟你？周玄你疯了吧？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女儿？跟着你喝西北风吗？”
孙浩也一脸讥讽：“就是，暖暖跟着我们，以后就是富家千金。跟着你，就是贫民窟的拖油瓶。”
我没再跟他们废话。
我直接看向负责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
“根据法律，双方协议离婚，孩子抚养权优先尊重孩子本人意愿。如果无法达成一致，两岁以上，法院会考虑双方经济条件、居住环境和对孩子成长的影响。”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孙浩油腻的脸。
“我想，一个整天流连夜店，私生活混乱的继父，和一个虽然暂时困难，但能给孩子全部父爱的亲生父亲，法院会做出明智的判决。”
孙浩的脸色瞬间变了。
赵倩也慌了。
她最在乎面子，闹上法庭这种事，她丢不起这个人。
她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我。
“好！周玄，你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窝囊废能把她养成什么样！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
我拿到了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阳光有些晃眼。
我牵着暖暖的手，她乖巧地跟在我身边，小声问：
“爸爸，我们以后是不是没有妈妈了？”
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
“爸爸会给暖暖找一个全世界最好的新妈妈。”
她看着城市中心最高的那栋楼。
那里，有一张巨幅广告牌。
广告牌上，是一个清冷绝美的女人。
林小鱼。
她指着林小鱼说道：“我想让她给我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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