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沈总，这是市场部刚送来的季度报告，还有，楼下前台说，有位姓林的女士，没有预约，但坚持要见您。”
助理小张的声音透过内线电话传来，平稳，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我正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K线图，头也没抬。
“姓林？
哪个林女士？”
“她说她叫林晚。”
指尖在鼠标上顿了一瞬。
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埋藏太久的刺，冷不丁冒出来，轻轻扎了一下，不疼，但那种异物感清晰无比。
“告诉她，我很忙。”
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小张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沈总，她……她说只要提一个罐子，您就会见她。”
罐子。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发出尖锐又沉闷的声响。
混杂着少年时代教室里刺眼的阳光，还有哄笑声。
我吸了口气，空气里是昂贵雪松香薰的味道，能定神。
“让她上来。”
“是，沈总。”
挂断电话，我靠进宽大的皮质椅背，转了半圈，面对身后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中央商务区，钢铁森林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我的帝国在这里，用十年时间，一砖一瓦垒起来的，坚固无比。
十年。
足够让一个名字褪色，也足够让一些东西，彻底腐烂。
门上传来轻叩。
“进。”
门被推开，小张侧身让进一个人，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她站在那里，局促，甚至有些畏缩。
穿着一件明显过时、浆洗得有些发硬的米色连衣裙，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廉价的公文包。
脸上带着精心修饰却掩不住疲惫的妆容，眼神里是褪不去的焦虑，还有一丝……期盼？
林晚。
曾经那个骄傲得如同孔雀，眼神清亮能灼伤人的林晚。
岁月和生活，还真是两把毫不留情的刻刀。
“沈……沈总。”
她开口，声音干涩，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没动，依旧看着窗外。
“坐。”
她几乎是挪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只坐了半个边，把那个公文包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救命稻草。
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沉默像粘稠的胶水，糊在两人之间。
“沈总，我……”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我是为了我们公司那个合作项目来的，就是城东那个生态园区建材供应的事
助理小张的声音透过内线电话传来，平稳，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我正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K线图，头也没抬。
“姓林？
哪个林女士？”
“她说她叫林晚。”
指尖在鼠标上顿了一瞬。
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埋藏太久的刺，冷不丁冒出来，轻轻扎了一下，不疼，但那种异物感清晰无比。
“告诉她，我很忙。”
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小张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沈总，她……她说只要提一个罐子，您就会见她。”
罐子。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发出尖锐又沉闷的声响。
混杂着少年时代教室里刺眼的阳光，还有哄笑声。
我吸了口气，空气里是昂贵雪松香薰的味道，能定神。
“让她上来。”
“是，沈总。”
挂断电话，我靠进宽大的皮质椅背，转了半圈，面对身后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中央商务区，钢铁森林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我的帝国在这里，用十年时间，一砖一瓦垒起来的，坚固无比。
十年。
足够让一个名字褪色，也足够让一些东西，彻底腐烂。
门上传来轻叩。
“进。”
门被推开，小张侧身让进一个人，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她站在那里，局促，甚至有些畏缩。
穿着一件明显过时、浆洗得有些发硬的米色连衣裙，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廉价的公文包。
脸上带着精心修饰却掩不住疲惫的妆容，眼神里是褪不去的焦虑，还有一丝……期盼？
林晚。
曾经那个骄傲得如同孔雀，眼神清亮能灼伤人的林晚。
岁月和生活，还真是两把毫不留情的刻刀。
“沈……沈总。”
她开口，声音干涩，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没动，依旧看着窗外。
“坐。”
她几乎是挪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只坐了半个边，把那个公文包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救命稻草。
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沉默像粘稠的胶水，糊在两人之间。
“沈总，我……”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我是为了我们公司那个合作项目来的，就是城东那个生态园区建材供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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