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父亲染血的旧甲夹层里。
冰冷的玄铁。断裂的虎头。
它该在西北大营。为何在此?
书房烛火彻夜未熄。
他在看什么?剩下的半块?
夜探书房。被他当场抓住。
他撕开我衣袖。查看那道旧伤疤。
沉默得像口枯井。
刺客的箭矢破窗而入。
我替他挡下。
箭头三棱带倒刺。
和射穿父亲喉咙的那支。
一模一样。
——沈知意《东宫手札》
高烧如同跗骨之蛆,在骨缝筋脉里啃噬了三日三夜,才不甘不愿地退去。浑身酸痛,像被拆开又草草拼凑起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残余的闷痛。承庆殿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挥之不去。
萧景珩自那夜风雪后便再未踏入寝殿。赵风送来的汤药倒是准时,黑漆漆的一碗,放在床边小几上,冷热刚好。我从不问是谁吩咐的。问了,也只是自取其辱。
刘公公那张浮滑的笑脸出现的次数却多了起来,打着贵妃关怀的旗号,目光像滑腻的蛇,在殿内每一个角落逡巡,最后总会落在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阴冷的得意。
娘娘气色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