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粘稠,如同死亡的泥沼在缓缓蔓过走廊。
每一步落下,靴底叩击在潮湿石板上发出的笃——笃——声,都像是直接敲打在柳明的神经末梢上。那声音并不响,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穿透力,足以碾碎任何侥幸的希冀。
门缝外,昏黄的壁灯光晕边缘,那个靛蓝僵硬的身影如同墓穴中爬出的偶人,正在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安全的距离。灰白色的脸,如同覆着寒霜的棺椁,毫无生气。空洞的眼眶里两点幽幽的绿芒,如同来自九幽的磷火,缓缓转动,每一次微小的角度偏移,都让柳明心脏停跳半拍。
尸臭混合着劣质香料的气味愈发浓烈,如同实质的绳索勒紧了柳明的喉咙。他甚至能感受到门板之外,那股源自绝对非活物的、粘稠的压迫感正在不断增强墨守偶它绝不是例行巡查它在感知它在确认确认这扇门后是否有不该存在的活物,不该存在的血腥
怀中的牛皮纸笔记传来持续不断的温热,仿佛在对抗门外那彻骨的阴寒。柳明却感觉自己握铁印钳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