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默像着了魔一样。
白天，他依旧在修车铺里重复着拧螺丝、换零件的枯燥工作，王胖子的催促、客户的抱怨，这些曾经让他烦躁的声音，如今似乎都隔了一层。
他的注意力，总会不自觉地沉到体内，去捕捉那缕若有若无的气流。
夜晚，躺在租住的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他更是屏气凝神，一遍遍地尝试引导那缕气流。
可惜，进展甚微。
那气流就像个调皮的孩子，时隐时现，大多时候，任凭他怎么集中精神，都感应不到丝毫存在。
偶尔捕捉到了，也只能让它在经脉里极其缓慢地挪动寸许，稍一分神，便又消失无踪。
“难道真是错觉？”
第西天晚上，林默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忍不住怀疑起来。
这几天他没少在网上搜索关于“灵气”、“修炼”的信息。
以前被他当作无稽之谈的帖子、小说，如今都被他翻了出来，逐字逐句地研究。
各种说法五花八门，有的说要吸收天地灵气，有的说要打通任督二脉，还有的贴出了据说是“上古功法”的图谱，画得歪歪扭扭，看着就像小孩子的涂鸦。
林默越看越糊涂，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窗户。
外面是老旧居民楼的巷子，垃圾桶散发着淡淡的馊味，路灯的光晕昏黄，勉强照亮一小片地面。
这样的环境，哪里有半分“灵气复苏”的仙气？
他自嘲地笑了笑，正准备关窗，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楼下的花坛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那光芒很淡，呈青绿色，若不是此刻夜深人静，光线昏暗，根本不可能发现。
林默的心猛地一跳，立刻凑近窗户，仔细看去。
花坛里种着几株万年青，那绿光，正是从其中一株的根部散发出来的！
他顾不上穿外套，抓起钥匙就冲下了楼。
夜风带着凉意，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但他丝毫不在意，快步跑到花坛边。
凑近了才看清，那株万年青的根部土壤里，竟然嵌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石，绿光正是从碎石上散发出来的。
碎石被泥土半掩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默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泥土，将那块碎石取了出来。
碎石入手微凉，质地像是某种玉石，表面并不光滑，却隐隐有流光转动。
那股青绿色的光芒比刚才在楼上看到时更清晰了些，凑近了闻，似乎还能闻到一丝极其淡的清香，吸入肺腑，竟让他精神一振。
更让他震惊的是，当碎石握在掌心时，他体内那缕沉寂了许久的气流，竟然变得活跃起来！
它不再是之前那种细若游丝、时断时续的状态，而是像受到了某种牵引，开始在他的经脉里缓缓加速流动，虽然依旧微弱，却清晰可辨！
“这……这是什么？”
林默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能肯定，这绝不是普通的石头！
它能散发出奇异的光芒，还能影响到自己体内的那缕“气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石”？
虽然和小说里描述的那些能让修士修为大增的灵石相比，这块碎石实在太小，光芒也太过微弱，但这无疑证明了一件事——他体内的气流不是错觉，这个世界，真的在发生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
林默紧紧攥着那块碎石，生怕它飞了似的，快步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他把碎石放在桌上，借着台灯的光反复打量，越看越觉得神奇。
他尝试着再次沉下心神，去感应体内的气流。
这一次，那气流变得非常“听话”，在他的意念引导下，沿着某种模糊的轨迹缓缓运转。
而且，他能感觉到，随着气流的运转，掌心那块碎石散发出的微光似乎在一点点黯淡，而自己体内的气流，则在以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变得凝实了一丝丝。
“它在……补充我的气？”
林默恍然大悟。
虽然效果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种实实在在的变化，让他彻底打消了所有疑虑。
他不再犹豫，盘膝坐在床上，将碎石握在掌心，按照白天在网上看到的一篇据说是“基础吐纳法”的帖子描述，尝试调整呼吸。
吸气，绵长而深入，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全部吸入肺腑。
呼气，缓慢而均匀，想象着体内的浊气被尽数排出。
一次，两次，三次……渐渐地，林默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他的意识高度集中，外界的一切声响都仿佛消失了，只剩下自己的呼吸，以及体内那缕缓缓流动的气流。
气流在碎石的滋养下，像一条逐渐恢复活力的小溪，虽然依旧细小，却稳定地在经脉中循环。
每循环一周，林默都能感觉到身体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力量，疲惫感在消退，精神越来越充沛。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默从这种状态中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己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块碎石的光芒己经彻底消失，变得黯淡无光，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
而他体内的那缕气流，虽然依旧微弱，却比昨晚清晰了数倍，并且不再需要碎石的牵引，就能被他轻易感应和引导。
“这就是……气感？”
林默握了握拳，能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昨天修车累得腰酸背痛，此刻竟然完全消失了。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还是那张普通的脸，略显瘦削，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以前从未有过的光彩和坚定。
灵气复苏是真的，修炼也是真的。
那块小小的碎石，就像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虽然他现在还只是刚刚摸到门槛，连最基础的修炼都算不上，但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己经和昨天彻底不同了。
“咕噜噜……”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提醒着他现实的存在。
林默笑了笑，不管未来有多么广阔，眼下，他还是得先去修车铺，赚够这个月的房租。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失去光芒的碎石收好，贴身放着，然后拿起外套，推开门，迎着清晨微凉的风，走向了修车铺的方向。
脚步轻快，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握碎那块碎石修炼的同时，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栋戒备森严的别墅里，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闪。
“好微弱的灵气波动……是哪个小家伙，找到了第一块‘灵源’？”
老者喃喃自语，随即拿起桌上的电话，“去查一下，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城东旧城区一带，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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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躺在租住的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他更是屏气凝神，一遍遍地尝试引导那缕气流。
可惜，进展甚微。
那气流就像个调皮的孩子，时隐时现，大多时候，任凭他怎么集中精神，都感应不到丝毫存在。
偶尔捕捉到了，也只能让它在经脉里极其缓慢地挪动寸许，稍一分神，便又消失无踪。
“难道真是错觉？”
第西天晚上，林默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忍不住怀疑起来。
这几天他没少在网上搜索关于“灵气”、“修炼”的信息。
以前被他当作无稽之谈的帖子、小说，如今都被他翻了出来，逐字逐句地研究。
各种说法五花八门，有的说要吸收天地灵气，有的说要打通任督二脉，还有的贴出了据说是“上古功法”的图谱，画得歪歪扭扭，看着就像小孩子的涂鸦。
林默越看越糊涂，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窗户。
外面是老旧居民楼的巷子，垃圾桶散发着淡淡的馊味，路灯的光晕昏黄，勉强照亮一小片地面。
这样的环境，哪里有半分“灵气复苏”的仙气？
他自嘲地笑了笑，正准备关窗，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楼下的花坛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那光芒很淡，呈青绿色，若不是此刻夜深人静，光线昏暗，根本不可能发现。
林默的心猛地一跳，立刻凑近窗户，仔细看去。
花坛里种着几株万年青，那绿光，正是从其中一株的根部散发出来的！
他顾不上穿外套，抓起钥匙就冲下了楼。
夜风带着凉意，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但他丝毫不在意，快步跑到花坛边。
凑近了才看清，那株万年青的根部土壤里，竟然嵌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石，绿光正是从碎石上散发出来的。
碎石被泥土半掩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默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泥土，将那块碎石取了出来。
碎石入手微凉，质地像是某种玉石，表面并不光滑，却隐隐有流光转动。
那股青绿色的光芒比刚才在楼上看到时更清晰了些，凑近了闻，似乎还能闻到一丝极其淡的清香，吸入肺腑，竟让他精神一振。
更让他震惊的是，当碎石握在掌心时，他体内那缕沉寂了许久的气流，竟然变得活跃起来！
它不再是之前那种细若游丝、时断时续的状态，而是像受到了某种牵引，开始在他的经脉里缓缓加速流动，虽然依旧微弱，却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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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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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紧紧攥着那块碎石，生怕它飞了似的，快步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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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着再次沉下心神，去感应体内的气流。
这一次，那气流变得非常“听话”，在他的意念引导下，沿着某种模糊的轨迹缓缓运转。
而且，他能感觉到，随着气流的运转，掌心那块碎石散发出的微光似乎在一点点黯淡，而自己体内的气流，则在以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变得凝实了一丝丝。
“它在……补充我的气？”
林默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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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体内的那缕气流，虽然依旧微弱，却比昨晚清晰了数倍，并且不再需要碎石的牵引，就能被他轻易感应和引导。
“这就是……气感？”
林默握了握拳，能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昨天修车累得腰酸背痛，此刻竟然完全消失了。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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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复苏是真的，修炼也是真的。
那块小小的碎石，就像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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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笑了笑，不管未来有多么广阔，眼下，他还是得先去修车铺，赚够这个月的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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