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裹着寒意，从破旧窗棂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灶台上的油灯火苗忽明忽暗。
陈默蹲在灶台前，手里握着一把磨损的蒲扇，正小心翼翼地给砂锅里的汤药控火。
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褐色的药汁翻滚着，浓郁的苦涩气味弥漫在狭小的屋子里，连屋角堆放的干柴都沾了几分药味。
床上的母亲又咳嗽起来，声音嘶哑，每一声都像带着钩子，勾得陈默心口发紧。
他连忙放下蒲扇，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另一只手掖了掖母亲身上单薄的被子。
“娘，您再忍忍，药马上就好了。”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本就虚弱的母亲。
母亲缓缓睁开眼，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嘴唇干裂起皮，她看着陈默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虚弱地摇了摇头：“阿默，别忙了……娘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别再为娘浪费钱抓药了。”
“娘，您别胡说！”
陈默赶紧打断她，眼眶有些发热，“李大夫说了，您就是积劳成疾，好好调理就能好。
这药是按方子煎的，喝了肯定有用。”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底——这己经是李大夫开的第三副药了，母亲的咳嗽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重，连下床走动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知道家里的积蓄早就空了，这副药的钱，还是昨天他把砍柴时捡到的半块铜饰卖给镇上当铺才凑来的。
可他不敢告诉母亲，只能每天装作轻松的样子，早上背着柴刀上山，晚上揣着微薄的柴钱去药铺抓药，回来再连夜煎好。
陈默回到灶台边，看着砂锅里的药汁，心里满是焦虑。
他想起前几天在古松里找到的那块黑色石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石头被他用布条裹着贴身藏着，冰凉的触感透过粗布传来，让他混乱的心绪稍微安定了些。
这几天他试过把石头放在母亲枕头边，母亲说夜里睡得安稳了些，可病情却没见好转。
难道这石头不是治病的宝贝？
还是他不懂怎么用？
他把石头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掌心。
石头在油灯下泛着淡淡的蓝光，内部像是有细碎的光点在缓缓流动。
他盯着石头，突然想起村里老人讲过的故事——说苍梧山深处有修仙者，能呼风唤雨，还能治好各种疑难杂症。
以前他只当是哄小孩的戏言，可现在看着手里会发光的石头，心里却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会不会真有修仙者？
会不会这石头，就是通往修仙之路的钥匙？
若是能找到修仙者，说不定真能治好母亲的病。
可苍梧山绵延八百里，主峰常年被云雾笼罩，连经验最丰富的樵夫都不敢靠近，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找得到修仙者？
“阿默，药……药是不是糊了？”
母亲的声音拉回了陈默的思绪。
他猛地回神，赶紧看向砂锅，还好药汁只是稍微浓稠了些，没糊底。
他赶紧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药汁，又凑到砂锅边闻了闻——药味虽然苦，却透着一股醇厚的药香，应该是煎透了。
陈默把砂锅从灶上挪下来，放在旁边的石板上晾凉。
他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手里依旧攥着那块黑石，目光落在跳动的油灯火苗上，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
继续按李大夫的方子抓药，钱很快就会没着落，母亲的病也拖不起；可放弃抓药，他又实在不甘心。
突然，他想起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山深处的悬崖边长着一种叫“血参”的草药，能治百病，只是那里地势险要，还有猛兽出没，没人敢去采。
当时他只当是父亲随口说的，现在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管血参是不是真的能治病，不管山深处有多危险，他都要去试试。
“娘，等您喝了这副药，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去山里给您采些好草药，说不定能让您快点好起来。”
陈默走到床边，轻声对母亲说。
他没说要去山深处，也没说要采血参，怕母亲担心。
母亲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陈默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放弃。
等药汁凉到合适的温度，陈默端着药碗，小心地扶起母亲，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药。
药汁很苦，母亲喝得眉头紧锁，却没吐出来一口，只是喝完后，嘴唇抿得更紧了。
陈默收拾好药碗，又给母亲倒了杯温水，看着母亲喝完，才扶她躺下睡熟。
他坐在床边，借着油灯的光，仔细打量着手里的黑色石头。
石头的蓝光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柔和，他突然觉得，这石头或许真的不一般——说不定它和修仙者有关，和山深处的秘密有关。
他把石头重新裹好贴身藏好，然后拿起墙角的柴刀，走到院子里。
月光洒在院子里，给干柴堆镀上了一层银霜。
他把柴刀放在磨石上，借着月光仔细打磨起来，刀刃在月光下渐渐泛起冷光。
明天他不仅要去山深处找血参，还要再去那棵古松附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和黑石有关的线索。
磨好柴刀，陈默回到屋里，吹灭了油灯。
屋子里只剩下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
他躺在母亲床边的地铺上，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是危险，还是能改变母亲命运的希望。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去试一试，为了母亲，也为了这渺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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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母亲又咳嗽起来，声音嘶哑，每一声都像带着钩子，勾得陈默心口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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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再忍忍，药马上就好了。”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本就虚弱的母亲。
母亲缓缓睁开眼，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嘴唇干裂起皮，她看着陈默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虚弱地摇了摇头：“阿默，别忙了……娘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别再为娘浪费钱抓药了。”
“娘，您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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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是按方子煎的，喝了肯定有用。”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底——这己经是李大夫开的第三副药了，母亲的咳嗽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重，连下床走动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知道家里的积蓄早就空了，这副药的钱，还是昨天他把砍柴时捡到的半块铜饰卖给镇上当铺才凑来的。
可他不敢告诉母亲，只能每天装作轻松的样子，早上背着柴刀上山，晚上揣着微薄的柴钱去药铺抓药，回来再连夜煎好。
陈默回到灶台边，看着砂锅里的药汁，心里满是焦虑。
他想起前几天在古松里找到的那块黑色石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石头被他用布条裹着贴身藏着，冰凉的触感透过粗布传来，让他混乱的心绪稍微安定了些。
这几天他试过把石头放在母亲枕头边，母亲说夜里睡得安稳了些，可病情却没见好转。
难道这石头不是治病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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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石头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掌心。
石头在油灯下泛着淡淡的蓝光，内部像是有细碎的光点在缓缓流动。
他盯着石头，突然想起村里老人讲过的故事——说苍梧山深处有修仙者，能呼风唤雨，还能治好各种疑难杂症。
以前他只当是哄小孩的戏言，可现在看着手里会发光的石头，心里却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会不会真有修仙者？
会不会这石头，就是通往修仙之路的钥匙？
若是能找到修仙者，说不定真能治好母亲的病。
可苍梧山绵延八百里，主峰常年被云雾笼罩，连经验最丰富的樵夫都不敢靠近，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找得到修仙者？
“阿默，药……药是不是糊了？”
母亲的声音拉回了陈默的思绪。
他猛地回神，赶紧看向砂锅，还好药汁只是稍微浓稠了些，没糊底。
他赶紧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药汁，又凑到砂锅边闻了闻——药味虽然苦，却透着一股醇厚的药香，应该是煎透了。
陈默把砂锅从灶上挪下来，放在旁边的石板上晾凉。
他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手里依旧攥着那块黑石，目光落在跳动的油灯火苗上，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
继续按李大夫的方子抓药，钱很快就会没着落，母亲的病也拖不起；可放弃抓药，他又实在不甘心。
突然，他想起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山深处的悬崖边长着一种叫“血参”的草药，能治百病，只是那里地势险要，还有猛兽出没，没人敢去采。
当时他只当是父亲随口说的，现在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管血参是不是真的能治病，不管山深处有多危险，他都要去试试。
“娘，等您喝了这副药，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去山里给您采些好草药，说不定能让您快点好起来。”
陈默走到床边，轻声对母亲说。
他没说要去山深处，也没说要采血参，怕母亲担心。
母亲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陈默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放弃。
等药汁凉到合适的温度，陈默端着药碗，小心地扶起母亲，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药。
药汁很苦，母亲喝得眉头紧锁，却没吐出来一口，只是喝完后，嘴唇抿得更紧了。
陈默收拾好药碗，又给母亲倒了杯温水，看着母亲喝完，才扶她躺下睡熟。
他坐在床边，借着油灯的光，仔细打量着手里的黑色石头。
石头的蓝光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柔和，他突然觉得，这石头或许真的不一般——说不定它和修仙者有关，和山深处的秘密有关。
他把石头重新裹好贴身藏好，然后拿起墙角的柴刀，走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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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他不仅要去山深处找血参，还要再去那棵古松附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和黑石有关的线索。
磨好柴刀，陈默回到屋里，吹灭了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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