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溪镇到洛阳，足足走了半个月。
林砚的卫衣早就磨破了，苏清寒给了他一件粗布长衫，穿在身上还算合身。
这半个月里，林砚跟着苏清寒学会了怎么辨认野菜，怎么躲避江湖人的盘问，甚至还跟着苏清寒练了几式基础的剑法——虽然他每次都把剑挥得歪歪扭扭，还差点砍到自己的脚。
“手腕再稳一点，‘流霜式’要像流水一样，别用蛮力。”
苏清寒站在河边，手把手教林砚握剑的姿势。
他的手很凉，却很稳，透过剑柄传来的力道，让林砚渐渐找到了感觉。
“对，就是这样。”
苏清寒松开手，看着林砚笨拙地挥出一剑，剑风掠过水面，溅起一圈涟漪。
林砚放下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是你厉害，我练了这么久，连个入门都算不上。”
苏清寒笑了笑，这是林砚第一次看到他笑。
月光洒在他脸上，冲淡了眉宇间的冷意，竟有几分温柔：“你不是江湖人，能练成这样己经很好了。”
他突然咳嗽起来，脸色又变得苍白。
这半个月来，苏清寒的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次发作都疼得浑身发抖，全靠意志力撑着。
林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没什么办法——他们离洛阳还有一天的路程，只能再等等。
第二天傍晚，两人终于看到了洛阳城的轮廓。
高大的城墙连绵不绝，城门口挂着红灯笼，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比青溪镇热闹多了。
“我们先去回春堂。”
苏清寒捂着胸口，脚步有些虚浮。
回春堂在洛阳城的东街上，是一座两层的小楼，门口挂着“妙手回春”的牌匾。
林砚扶着苏清寒走进去，里面弥漫着浓浓的药味，柜台后坐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给病人抓药。
“大夫，麻烦你看看他的病。”
林砚赶紧上前。
白胡子老头抬起头，看到苏清寒的脸色，皱了皱眉：“他中的是牵机毒？”
苏清寒点了点头：“没错，请问大夫有解药吗？”
“牵机毒霸道得很，解药需要一味‘千年雪莲’做药引，我这里没有。”
白胡子老头摇了摇头，“不过，城西的‘聚宝阁’明天要举办一场拍卖会，听说会上有千年雪莲拍卖。”
林砚和苏清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希望。
“多谢大夫。”
苏清寒拱了拱手，“我们明天去聚宝阁看看。”
两人走出回春堂，决定先找家客栈住下。
刚走到街角，突然听到有人喊：“苏师兄！”
林砚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姑娘跑过来，梳着双丫髻，脸上带着惊喜。
她跑到苏清寒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苏师兄，真的是你！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婉师妹？”
苏清寒也很惊讶，“你怎么会在洛阳？”
“我是跟着师父来的。”
婉师妹擦了擦眼泪，“寒川剑派出事后，我和师父侥幸逃了出来，一首在洛阳躲着。
师父现在就在前面的客栈里，我带你去找他！”
婉师妹拉着苏清寒就走，林砚赶紧跟上去。
他记得游戏里有个叫林小婉的角色，是寒川剑派的小师妹，性格活泼，擅长用暗器，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人。
三人走进一家叫“悦来客栈”的酒楼，婉师妹把他们带到二楼的一个包间。
包间里坐着个中年男人，穿着青色长衫，头发有些花白，看到苏清寒，激动得站了起来：“清寒！
你终于来了！”
“张师叔！”
苏清寒跪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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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他脸上，冲淡了眉宇间的冷意，竟有几分温柔：“你不是江湖人，能练成这样己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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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婉师妹？”
苏清寒也很惊讶，“你怎么会在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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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师妹擦了擦眼泪，“寒川剑派出事后，我和师父侥幸逃了出来，一首在洛阳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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